來自工業(yè)和信息化部的官方信息顯示,近日,工信部許可中國電信將現網用于2G/3G/4G系統(tǒng)的800MHz頻段頻率重耕用于5G公眾移動通信系統(tǒng)。流媒體網認為:這一消息對中國電信來說,可謂期盼已久。
頻率重耕必然性
根據此前的三大電信運營商頻譜分配,這具體應該涉及824-835MHz(上行)/869-83880Hz(下行)這些頻段之內。乍一看,這其中的頻段似乎有限(對稱“僅有”11Mhz)。但眾所周知,作為低頻段的800MHz頻段建設了具有傳播損耗低、覆蓋范圍廣、穿透能力強、網絡部署成本低等特點。這些帶寬低頻段資源的任何1段都是彌足珍貴的。特別是在5G用戶規(guī)?;?、商業(yè)化日益顯著的背景下,無線頻率重耕、將其中原來用于2G/3G的優(yōu)質頻段用于4G/5G是現代通信的必然選擇。自4G時代以來,2G/3G退網一直是通信行業(yè)的熱點話題。按照工信部數據,上半年我國5G移動電話用戶達6.76億戶,比上年末凈增1.15億戶,占移動電話用戶的39.5%。更不用說,按照中國電信上半年財報,其5G套餐用戶滲透率則高達73.4%。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表為:中國電信分配的無線頻段
最新半年報還顯示,中國電信上半年與中國聯通新建共建共享5G基站超15萬站,5G基站超115萬站;4G中頻網絡基本實現全面共享,4G基站超200萬站。所以,這網絡共建共享角度,未來受益者不僅包括中國電信用戶,也或包括中國聯通用戶。上述800Mhz/900MHz獲重耕意味著低頻5G將進一步擴充商用場景,提升5G網絡質量和用戶滲透率,包括2C業(yè)務,也涉及物聯網等2B業(yè)務質量。
表為:中國聯通分配的無線頻段
事實上,早在2022年底,工信部就批準中國聯通將現用于2G/3G/4G系統(tǒng)的904-915/949-960MHz頻段(900MHz頻段)頻率資源重耕用于5G系統(tǒng)。這其中的900Mhz頻段也是對稱11Mhz。可見,低頻譜資源值彌足珍貴。
更早的2021年11月,工信部印發(fā)的《“十四五”信息通信行業(yè)發(fā)展規(guī)劃》明確提出“加快2G、3G網絡退網,統(tǒng)籌4G與5G網絡協(xié)同發(fā)展”,將2G/3G退網列入“十四五”期間網絡基礎設施的重點工作。
從競爭角度,此前在低頻段資源方面,中國移動和中國廣電共享使用700MHz頻率資源可用于農村和邊遠地區(qū)5G覆蓋。而此次,800Mhz加上900MHz的重耕將是中國電信與中國聯通繼續(xù)整合雙方低頻段頻率資源建設5G網絡,不僅加強網絡覆蓋能力,也提升網絡容量。這些都將繼續(xù)減小四大運營商在網絡覆蓋與網絡質量上的差別,進一步推動運營商“網業(yè)分離”這一根本發(fā)展大勢,推動我國鄉(xiāng)村振興與數字經濟發(fā)展。當然,移動通信是最體現“網業(yè)分離”的領域,涉及互聯互通、共建共享、異網漫游等。
頻率重耕復雜性
當然,頻率重耕的具體實施也并非工信部一紙文書而已,而是牽涉巨量的用戶調整遷移與日益復雜的技術運營工作。無線頻譜的稀缺正是因為有日益增長的用5G戶使用相關資源,不僅是新用戶,也包括原有的規(guī)模龐大的2G/3G/4G用戶。如何實現2G/3G公眾用戶的退網與遷移正是電信運營商現實中面臨的難題。
在另一方面,小編還查到,更早在2020年底,工信部就向三家基礎電信運營企業(yè)頒發(fā)5G中低頻段頻率使用許可證,并許可部分現有4G頻率資源重耕后用于5G。而同樣在900Mhz頻段上,中國移動也擁有部分資源。但在中國聯通獲得900Mhz頻段重耕之后,尚未傳來中國移動重耕900Mhz頻段的信息。這或是因為中國移動擁有更為巨量的公眾用戶,其2G/3G用戶退網/遷移問題更為復雜。所以,在中國四大運營商正式發(fā)放5G牌照已過4年之久,中國移動900Mhz頻段重耕事宜還難以進一步提上日程。
表為:中國移動分配的無線頻段
小編認為,更為困難的是2B領域,必然存在大量的物聯網業(yè)務與集群通信/專網業(yè)務依然使用3G網絡,涉及公安、消防等牽涉公眾利益與安全的特定行業(yè)。所以從工信部角度,上述中國電信消息只是牽涉公眾移動通信系統(tǒng),而未涉及專網通信領域。當然,在2C領域,除了退網遷移之外,還有頻譜共享(DSS)等技術的落實運用。這也繼續(xù)考驗電信運營商在實踐中的技術運營水平與能力。
在美國,最大電信運營商Verizon早在2016年就首次宣布關閉3G網絡的計劃,但直到2023年1月3日,Verizon才正式關閉了其3G網絡,也是最后一家關閉3G服務的美國主要運營商((AT&T和T-Mobile US均在2022年關停))。但T-Mobile自2020年收購原第四大運營商Sprint后,兩年間迅速關停了原Sprint網絡,其并未兌現搭載原有用戶7年的承諾。這使得Sprint原有網絡上出售給DISH的1000萬移動虛擬網絡運營用戶被迫遷移至其他運營商,據說期間遺留矛盾很大。另外,2022年AT&T其CDMA網絡關停前幾日,受到了美國警報行業(yè)的阻撓。雖然AT&T采取的“公告設置三年過渡期、提供免費和打折的設備、超過1億美元的激勵措施、量身定制了其他解決方案”等相關措施,但最終通過FCC協(xié)調,由T-Mobile為AT&T的3G用戶提供漫游服務而宣告結束。小編認為,這種“漫游服務”基本上就是直接的(付費)替代服務,但在用戶爭奪極為內卷的背景下這種替代服務在中國幾無可能,更大可能是中國電信、中國聯通之間的網絡共享。更不用說,我國的移動用戶規(guī)模遠非美國可比。
此外,這也涉及授權頻譜與非授權頻譜復雜管理的問題(參考《工信部悄然啟動的頻譜規(guī)劃&專網科普》)。無論如何,這些情況也表明,現代通信技術越來越多牽涉跨行業(yè)利益,其復雜性與統(tǒng)一管理重要性日益顯著。事實上,2023年1月在工信部召開的2023工作會議部署中,工信部要求“做好無線電頻譜資源統(tǒng)籌規(guī)劃,提升無線電治理能力”。同樣是在1月份,工信部還調整了頻率使用規(guī)劃,為5G、6G預留頻譜資源,再次強調了頻譜規(guī)劃的重要性。但統(tǒng)一的無線頻譜管理確實日益重要——尤其是在5G賦能各行各業(yè)的數字經濟背景下。當然這一方面,美國或許是個反面案例。美國聯邦通訊委員會(FCC)和國家電信和信息管理局(NTIA)分別監(jiān)管和管理美國非聯邦和聯邦頻譜使用。其中,FCC負責非聯邦公共和私人用途,如通過商業(yè)移動網絡提供的無線服務;商務部的NTIA負責聯邦用戶,并用于如國防、氣象衛(wèi)星等。但兩者之間的配合協(xié)作機制不足以適應美國目前的5G頻譜缺乏及重新分配狀況。但在另一方面,此前美國花了10年時間對公民無線電寬帶服務(CBRS)進行重新分配——這些非授權頻譜可以被非運營商機構用于5G專網。相對而言,美國的非授權頻譜是足夠無線專網使用的,不夠的是5G頻譜。這也是年中FCC進行2.5GHz頻段拍賣的緣故。
責任編輯:房家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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