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剝蝦絕對不吃,上個廁所都要人公主抱,這么“作”是為什么?
前兩天我一上班就聽到辦公室姐妹瞪圓了眼跟我說:
不好,大S好像殘疾了!!
(相關資料圖)
等我問清楚了,才知道她說的是具俊曄最近上小姨子的綜藝《小姐不熙娣》的事兒。
節(jié)目里,S姐夫爆料了一些震撼人一整年的夫妻秘聞。
例如,當大S餓了,她會大喊:“俊俊,肚子餓”,具俊曄會馬上準備吃食,甚至得親手給她喂進去。
不光生活像偶像劇,發(fā)言也像偶像劇男主:
“因為我正在把20年來沒談的戀愛,全部一次補回來”;
“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浪漫的人,但遇到熙媛以后,我好像就自然變這樣了”。
結合從前小S爆料姐夫很寵大S,去哪都公主抱,包括上廁所……給人一種大S像得了什么不能下床的怪病的錯覺。
而化身慈禧的大S,還讓我想起最近刷屏的另一位姐:
伊能靜。
表面上毫無關系的二人,其實有種謎之相似。
原生家庭不幸、年少出道、被迫養(yǎng)家。都是灣灣有名的“作女”,最近還都因“三角關系”,頻頻被大眾檢視。
只是同樣在
“作”,她們怎么“作”出了兩種人生?
在普遍的親密關系中,“作”常被指代為:沒事找事、制造麻煩。
但在我看來,它并不是貶義詞。
其背后象征的其實更是“需求”。
最典型的如所謂的“送命題”。
《婆婆與媽媽》里,伊能靜曾夸過老公在柏林電影節(jié)期間,把古董燈三四百個水晶管一個一個包起來拎回去送給她的浪漫。
然后轉頭問:
后來怎么就沒有了呢?
幸好秦昊腦瓜子夠靈光:
后來再沒入圍過了。
至于“北京爺們兒”汪小菲,則沒這么圓滑了。
《幸福三重奏》里,大S給汪小菲做了咖喱飯,汪小菲稱贊好吃,大S追問:
跟小愛(福原愛)煮的有什么不同?
節(jié)目里福原愛比較會做飯,他們會去福原愛家蹭吃蹭喝
可在兩姐妹的包圍下,汪卻偏不正面回答。
大S想要的無非是一句無腦護妻,至于真假可能倒是其次。但汪小菲煩的恰恰就是這個,他完全沒法接受被女人控制住的感覺。
相較之下,秦昊還是愿意提供情緒價值的。只可惜,這也無法安撫伊能靜的焦慮。
整季綜藝,她都在問一件事:你還愛不愛我?
伊能靜表達需求很直白了——希望秦昊用她想要的方式愛她。
而對于這種“作”,秦昊雖能讓步,本質上卻是不理解的。
在他看來,送花和恭維這類事太簡單,還油滑、媚俗,可伊能靜卻非要“糟粕”的東西
他分明已經(jīng)給了對方最難做到、最真摯的東西了——例如,他結婚時曾發(fā)誓“有小三我就殺了我自己”;為支持老婆導演事業(yè),還可以放下尊嚴,一個一個敲老同學的門。
他不能理解這么一件小事好像變成了阻礙他們的大事。
可之于他是“小事”,對伊能靜來說卻是“大事”。
當秦昊面對女兒米粒講出一籮筐的甜言蜜語,伊能靜就會想,他明明會表達啊,為什么不對她表達?
秦昊腦瓜子活泛,但沒厲害能能化解伊能靜的每一次“刁難”。
夫妻倆和婆婆在戶外席地而坐,秦昊跑去跟狗玩。
伊能靜吐槽:我老公對著狗,比對我還有耐心。
秦昊回說:因為它話沒你那么多。
兩人回到住處就吵了起來,伊能靜覺得老公肯定是借題發(fā)揮,說了實話。
對旁人,或許會覺得伊能靜太能作了。跟孩子要比,跟狗也要比。
換作鄭鈞這款“反矯達人”,在劉蕓問“你吃西紅柿愉快還是看見我愉快”時,直接就會回嗆:
你拿自己跟西紅柿比有意思嘛。
女性的不安全感往往是男人難以共情的。
就好比《2吻》里的湘琴,哪怕為老公流干淚水,對方還是只會一副死m(xù)臉擠出幾個字:冷靜一點。
到了在年紀更大的鄭鈞、陳建斌身上,這種問題還更明顯。
男性對待情感關系往往更在乎“擁有”這一層面,對方的忠誠與溫順是最重要的價值。但女性不一樣,她們更強求精神層面的互認。
某種程度上,“作”字代表女人不再乖順、聽話,也不想以強勢壓人,是一種對所需情感的訴求。
但同樣是“作”,不同人也會有巨大的差異。
若伊能靜屬于內(nèi)耗型的作自己,大S則是外耗型的作別人。
區(qū)分也簡單。
前者要的答案是確認愛意,而后者則be like:
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好?你要覺得我最好!你要寵我!
大S錄《幸福三重奏》時剛小產(chǎn)一周,本身也不是會做飯伺候老公的類型,第一天,是福原愛做了便當給他們吃。
而當汪小菲專注吃著的時候,大S看了他半天,冷不丁冒出一句:
你有沒有很后悔娶到我
汪小菲知道她實際想問什么。卻又別著勁兒:
大家都挺好的
大S想要的標準答案是什么呢?參照伊能靜給她的婆婆的回答。
伊能靜婆婆覺得自己快70歲的人還不會做飯,在節(jié)目上挺丟人的,非要給兒子兒媳炒個西紅柿雞蛋。
而伊能靜的回答不光貼心,還把在場的人全夸到位了:
做飯不是你必須有的美德,媽你教了一個這么好的孩子,這才是你最大的美德。
大S想要的正是這種無視一切的偏愛,如果世俗標準你不夠好,那我就為你重新立一套標準。
節(jié)目里她想展示的恰恰是馭夫術。
就像她那套著名的剝蝦理論,剝蝦一定要男人幫她剝,還得是主動的。
你從她身上很難看到紆尊降貴的求懇,她要的是別人親自遞到嘴邊的草莓尖、西瓜瓤,自己連伸手都沒辦法。
有一回二人的晚餐就很典型。
大S吃著汪做的菜,先說了一句“我愛你”,汪答“我也愛你”。
大S眼神馬上殺來,“wrong answer”(錯誤的答案)。
此處明顯看出汪的緊張和小心,頓了一下才又回答“我更愛你”。
這的確是一種小情趣,但如同對弈的生活,很容易讓對方產(chǎn)生逆反情緒。
大S是在用“作”,施行她不動聲色的控制欲,而這種張力卻讓二人間越來越貌合神離。
有意思的是,“作”給人的印象往往是小女生式的無理取鬧??赡憧匆聊莒o和大S這兩位,偏還是妥妥的女強人,她們在外都可以獨當一面,情商、手腕比另一半強多了。
可同樣以“作”為手段,伊能靜是以示弱來求取關愛,大S則是以示強來掌握主權。
“作”法的大相徑庭,反映性格內(nèi)核的迥異,也因此將她們推向了完全不同的境地。
大S的剝蝦理論,其實還有段前情。
當時福原愛聽說大S不吃蝦是因為討厭剝蝦,便熱心想替她剝。
為了讓大S別有壓力,還先說明自己也會給自家老公剝蝦。
大S一聽直接瞳孔地震,一臉聽聞了驚天奇聞的震撼,緊接著才輸出那番剝蝦高論。
即便福原愛不介意,大S到底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。
大S的強勢與霸道已經(jīng)內(nèi)化成她的基本認知,這個命門誰碰誰遭殃,她甚至已經(jīng)無暇顧及你的臉面。
說穿了,“女王行為”只要你想做,每個女的都能做一兩件;可“女王心態(tài)”,卻非她這種超強ego所不能維持。
一回參加節(jié)目,主持人問大S,會不會跟另一半因情史吵架。
大S無比自然地開始踩一捧一,自己理智、看淡,對方多話、多心。
她保護別人,也打壓別人,像個大家長。
她可以冷冷地嘲笑阿雅:
阿雅,你是我們姐妹當中看起來最不高級的。
圖源《我們是真正的好朋友》
也是那個在阿雅父親重病住院,孤立無援之時,第一個出現(xiàn)在阿雅身邊的人。
圖源《我們是真正的好朋友》
大S永遠在扮演、也只接受自己扮演一個給他人安全感的剛烈角色。
可實際上,她的內(nèi)里同伊能靜一樣,都缺愛、缺安全感。
她們長在重男輕女的家庭,父親還都因此拋棄她們,兩人都是那個站出來,承擔養(yǎng)家重任的人。
這讓她們即便長大,也保留著某種生存危機。
伊能靜在節(jié)目里說,她52歲了,有能力,不缺錢了,還學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,因為從小家庭留給她的陰影是,你不去賺錢,債就還不了,別人會來家里潑油漆。
在危機感下,她們的感情生活呈現(xiàn)了各自的偏執(zhí)面。
伊能靜早年為跟男友約會,甚至愿意鴿掉侯孝賢的橄欖枝,還跟庾澄慶婚內(nèi)出軌,把自己活成了悲情女主。
大S總想象自己在演偶像劇,說對汪小菲一見鐘情,見了四面就結婚,對待婚戀給人不切實際的夢幻感。
不同的是,伊能靜是真的悲情女主,大S是假的偶像劇女王。
為什么?
伊能靜的作,呈現(xiàn)給人的是,愛說教、話多、沒完沒了、“媽味”重、自我意識過強。
總之,招黑。
這樣的人吃虧在太真了,這也操心那也操心,掏心掏肺地刷存在感,自己沒撈著點好,對別人又沒一句壞話,活得很累。
大S的作,想要呈現(xiàn)給人的是,冷靜、理智、溫柔、高明。
但實際上她反而一直依賴著別人的配合,才能把這種公主戲演下去。
從小在灣灣娛樂圈摸爬滾打的徐氏姐妹,都在織就一種自欺欺人的大女主人設。
表面是偶像劇女主的的敢愛敢恨,實則精明市儈,更有一種利用他人實現(xiàn)自我的渴望。
她們的王冠必須要由他人來加冕,因而她們反而是脆弱的。
伊能靜和大S,同樣在“作”,同樣想填補安全感,一個以真心換真心,以付出換付出,一個以保護、控制換服從。
大S訪問中曾說,汪小菲回家邋里邋遢,進門鞋、襪子脫一路,她看見不會收拾,會把它們踢得遠遠的,讓對方找不見。
這像一種懲戒。
顯然她不愛屈尊去解決二人的矛盾,而更在意建立自己的威信。
當然對于大S汪小菲的婚姻,談愛太奢侈,男方顯然更不是什么好鳥。
但任何的真情,都應是相互的、共同付出的。
我想到電影《婚姻故事》。
在電影中發(fā)生婚變的雙方,正好對應了本文兩位女星的感情觀。
伊能靜恰似丈夫眼中的妻子。
她溫順、軟弱、喋喋不休地要求,但她從來不是想要發(fā)言權,而只是抱怨沒有發(fā)言權。
她的問題,在于太慣于扮演弱者和受害者,自困也困人。
而大S,則很像妻子眼里的丈夫。
霸道、自我、源源不斷地索取,學不會把對方視作獨立的個體,而是當作自我實現(xiàn)的道具。
在對等的關系里過于強勢,往往是走了極端,要兩敗俱傷的。
可恰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十字架要背,《婚姻故事》不可能為人類的愛情填涂一份標準答卷,或給出什么真理。
它只能用一種近乎哀嘆的口吻說道:
刑事律師會看到壞人最好的一面
離婚律師會看到好人最壞的一面
這是很有趣,也很殘忍的結論。
無論伊能靜和大S,都曾是大眾追捧的大明星,或有才華,或有天分,憑自己的能力在這個圈子混出一片天。
可她們最終卻都在婚姻這一關折戟。無論示弱要強,于婚姻中,她們只在大眾眼里留下人性陰暗的一面,曾經(jīng)的精彩則沉沒在八卦聲中。
一邊固執(zhí)地追求幸福,一面讓自己的聲名因幸福受染。這或許也是一種自由、獨立的選擇,卻畢竟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。
失衡的愛情最終往往只給人困惑:我到底是誰呢?
牽著男人當“公主”是依賴別人,踩著男人當“女王”未嘗不是。
我想,在注定處于劣勢的女性軀殼里,學習活成一個獨立個體,比學習如何處理一段關系要優(yōu)先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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